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然而被烧光的理智,哪有这么容易就回来?
曾经,也有人这么倔强的跟康瑞城说过这三个字。 他合上文件:“苏亦承和你说了什么?”
他拉起苏简安的手,牵着她一起下楼。 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
他不知道爱情具有什么魔力,但知道爱情具有多大的破坏力了。 洛小夕淡定的迎上苏亦承的目光,十分“顺手”的圈上了他的脖颈,笑得风’情万种。
言下之意,你最终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。 回A市是昨天晚上苏简安自己答应陆薄言的,她也就不无理取闹了,任由陆薄言抱着她进了浴室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傻眼,愣怔的空当里,包包已经易主到苏亦承手上。 洛小夕欢天喜地的冲进了器材店里,肌肉结实而显得精神饱满的年轻老板走上来:“美女,要买健身器材吗?”说着打量了一下洛小夕身上的线条,伸出了大拇指,“锻炼得不错哦,混健身房的吧?”
高兴归高兴,第一期鞋子被李英媛动了手脚的事情洛小夕并没有忘记,这些日子她特意留意了李英媛,也试图在暗中调查,但她势单力薄,什么都查不出来,更别提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当初是李英媛陷害她了。 “其实很少。”苏简安说,“局里有好几个法医,我年龄最小,大家都很照顾我。一般这种苦差事轮不到我,今天应该是特殊情况,江少恺他们都没空。”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相比法医,也许你更适合当个点心师傅。” 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放心,不会的你的智商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。” 她用指尖蹭了一点奶油,点到陆薄言的鼻梁上,笑得很有成就感。
摔到了,但她没有时间查看伤口,更没有时间喊痛,立即就爬起来,继续赶路下山。 他睡着了,而且睡得很熟。
苏简安勉强扬了扬唇角:“他今天有事,不回家了。” 陆薄言先是探了探苏简安额头的温度,烧已经退了,他才放心的起身,离开病房。
“诶,李英媛!”有人注意到踩着15cm的高跟鞋走进来的李英媛,“快过来过来,我们正在聊天呢。” 洛小夕刚想说什么,突然觉得体|内的温度又高了一些,连脖子都在发热。
“我们跟你们一起去。”刑队说,“我们对那座山都很熟,我一个队员带你一个队员,分头从不同入口上去,保持联系。” 不知道过去多久,那种痛慢慢消失了,他的心也空了,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黑暗无底洞。
“好啊。”最近洛小夕的训练强度大大减小,也不用听什么课了,空闲时间大把的,“我过一会就开车过去,等我!” 确实是好了,本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消失的伤疤,现在还不到十天的时间,就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,她的脸颊又白嫩得像刚剥开壳的鸡蛋。
她轻巧的解开另一只高跟鞋,拎在手里,漂亮利落的起身,又将一只高跟鞋非常帅气的甩到肩后,然后就迈着自然的台步走回去了,形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台风。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
“去!”沈越川推了推她,“当然是像我们老板一样把人娶回家,当老婆!” 接下来的牌局里,穆司爵输给陆薄言一套房子,以及在A市的分火锅店。
视线被无死角的遮挡住,她错过了苏亦承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鸷。 最糟糕的是,山路盘错,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,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。
她及时做出的应急反应,被评为认可了。 电话那端的人只说了一句:“比赛快要结束了,你们该把消息放出去了。”
明明是大周末,整组人却还是加班到深夜。 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