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片刻，苏简安只觉得更难受了，但是所有的抗议都被陆薄言吞咽下去，她一句都讲不出来。康瑞城拿了衣服，走出房间之前又问：“你一个人可以？”

无可否认，跟工作时的手忙脚乱比起来，“自由”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。这种场面，相宜已经相当熟悉了。但这一次，跟念念发生冲突的是个六七岁的男孩子，比念念大了一半，相宜觉得念念会被欺负，于是去给念念搬救兵。

但今天是个例外。相宜指了指外面：“走了。”

康瑞城的手下作势要挣脱钳制冲过来，但是他被按得死死的，根本没有这个机会。的确，就算找到线索，他们也要衡量线索的真实性。

手下离开，客厅里只剩下康瑞城和东子。陆薄言真的没再说话了。

他怎么忍心拒绝？他们有家，有家人，不管发生了什么，他们都可以在家里找到最原始最温暖的治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