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倒也不是爱哭的人，只是额头上还疼着，哭出来太容易了，而她发现，沈越川拿她的眼泪没办法。

“好了，你还跟我认真了啊。”江少恺笑了笑，“这一天迟早都要来的，你不可能在市局呆一辈子。”

可是，因为经历过，所以他知道，这样也只会让人更加疲累。

许佑宁讽刺的笑了一声，“你们能有什么事？”

这个晚上，萧芸芸一夜没有睡。

沈越川没有直接回答，盯着萧芸芸看了片刻才缓缓的说：“如果不高兴了，你是可以发脾气的。”

萧芸芸嗤笑了一声，若有所指的说：“年龄小有什么啊，这里有人专门欺负年龄小的！”

医生也不再说什么，给蔫头蔫脑的哈士奇注射了一针，又开了一些补充营养的罐头和狗粮，说：“它几天之内应该就能好起来。再有什么问题的话，你可以联系我们。”

这一夜，萧芸芸知道了什么叫难过到绝望，绝望到哭不出来。

他第一次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：“抱抱她？”

她身上的睡衣是丝质的宽松款，陆薄言掀起她的衣摆，那个蜈蚣一般的刀口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。

沈越川确实意外了一下：“秦韩怎么了？”

苏简安笑了笑。

苏简安还没醒，只有作为补液的液体通过输液管和针头，不停的流进她体内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许佑宁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，“你不要忘了，苏简安是拿我当朋友的。不管陆薄言怎么提防我，在她心里，我始终是照顾她妈妈长大的那个许奶奶的外孙女，不是她的敌人。就算我被陆薄言的人抓着了，她也会要求陆薄言放了我。”

“妈……”苏简安不确定的说，“这件事，好像和薄言他们有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