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递员”很快就被抓回来了,就如闫队所料的那样,是韩若曦的粉丝,还是学生,说要替韩若曦教训苏简安,如果不是苏简安在陆薄言枕边吹风的话,韩若曦根本不用离开陆氏。 不等陈医生把话说完,陆薄言就把他打断:“其他地方不碍事。陈医生,你可以走了。”
可是,苏亦承不接她的电话,传来的是秘书甜美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,苏总正在开会。” 主治医生忙扶住洛小夕,“别这样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你一晚上没休息吧?快去睡一会,这时候你的身体可不能出任何状况。”
苏亦承置若罔闻。 洛小夕兴奋又新奇,抓着安全带神秘兮兮的问苏亦承,“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吗?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 苏简安点点头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 为了给妻子治病,他花光积蓄,认识的人都开口借过钱了,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电话,所以他才绝望的躲在树底下大哭。
他蹙眉,以为是院方泄露了消息,却看见韩若曦从保姆车上下来,在摄像的跟拍下,笑意盈盈的向他走来。 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“啪”一声断了,苏简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夺眶而出。
三言两语,张玫就表明了是来办公事的,其他人也失去了兴趣,纷纷离开。 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,他感到害怕,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,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
洛小夕挂了电话,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下一秒就感觉到心里的成就感爆棚了。 靠!骗她回来就是为了困住她?
陆薄言深沉的目光依旧淡然:“现在的圈子里,不缺有天赋又肯努力的新人。陆氏想要再捧红一个人,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容易很多。” 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苏亦承语调如常,感觉不出他的情绪有什么起伏,但仔细听的话,能听得出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及其清楚。 苏简安也被挤着往外走,萧芸芸“哎哎”了两声:“你们别推,我表姐是……”
“具体情况要手术后才知道。”护士挣开洛小夕的手,“小姐,病人现在需要输血,我得去血库。你保持冷静,去办理手续。” “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!”闫队揪住小男生的领口,一把推出去,“带到审讯室去,通知家长!”
陆薄言走到床边苏简安才察觉,慌忙关了电子文档,挤出一抹微笑:“你忙完了啊?那我们下楼吧!” 陆薄言以为苏简安盯着他看了一个早上已经厌了,可这次她居然干脆的把凳子搬到他旁边,大喇喇的坐下。
几天后。 上次高尔夫球场那帮人已经给苏简安留下阴影,她有些迟疑:“这个人会不会……”
这不光是说给苏亦承听的,更是说给自己听的,否则她无法解释心里那股莫名的心虚和不安。 但是,许佑宁万万没有想到,自己会见到这样东西除了那个人和包括她在内的少数几个人,目前还没有人知道的东西。
洛小夕踹开地上的茶壶碎片,头也不回的离开家门,保镖见状上来拦她,她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凶狠:“别跟着我!” 原本有人推测,如果陆氏的罪名坐实的话,陆薄言恐怕难逃牢狱之灾。
他的吻、他的动作……暗示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。 苏简安的脑海中浮现出陆薄言离开的那一幕,张了张嘴巴,麻木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
消化了这个消息,一股空前的喜悦温柔的将苏简安淹没,她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,露出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抹笑容。 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
两分钟后,洛小夕猛地睁开眼睛,目光已经不再颓丧迷茫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。 aiyueshuxiang
“我跟谭梦……无冤无仇啊。”她说,“只是念书的时候谭梦很喜欢江少恺,女追男,追得全校皆知,所以我对她有印象。但跟她压根没有什么交集。她为什么要发帖抹黑我?” 没有人认识他们,没有流言蜚语,没有公司危机,更没有威胁,只有他们,没什么能打扰他们,只要他们愿意,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