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若曦的动作愣住,突然明白过来她是在自作多情。 陆薄言也不动声色的享受着她难得的亲密。
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办公室中凌乱不是她吼陆薄言吗?最后怎么成陆薄言教训她了? “洛叔叔同意了吗?”苏简安问。
唐玉兰欣慰的点点头:“你也早点睡。” “苏董,你好啊。”
熬到蛤蜊张口的时候,米粒也已经入口即化,砂锅上面浮着一层发亮的粥油,下面的粥晶莹剔透,咕嘟咕嘟的声音把海鲜和大米的香味蒸出来,溢满了整个厨房。 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,他盯着前方的路况,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,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,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,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。
这是陆薄言入睡最为困难的一个夜晚。 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
不知道苏亦承是顾及她和洛小夕的关系,还是觉得没有介绍的必要。 洛小夕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方法,颤抖着问:“所以呢?”
最终收汁入味的时候,她被呛得打了个好几个喷嚏,但同时飘进鼻息里的还有浓浓的海鲜香味,她兴奋的问陆薄言:“你闻到了没有?” 走出走廊,宴会厅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,觥光交错,衣香鬓影,苏简安下意识的寻找陆薄言的身影。
陆薄言冷冷的问:“早上为什么关机?” 陆薄言微微一蹙眉,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小气,然后拎了件他的衬衫给苏简安:“别生气了,明天是周末,我带你去买,把整个衣帽间都装满。以后你喜欢的品牌一有新装,都让他们送过来给你试穿,好不好?”
“说不定,也许两年后我们真的不会离婚。” 唐玉兰笑眯眯的不说话,慢慢地喝粥,觉得这个早晨无比的美好。
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,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。 陆薄言怎么可能察觉不到,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来,她吓得立刻把手机扔回了围裙的口袋里,去开冰箱拿黄油:“别说,你现在的样子还挺有居家的味道的。”
…… “偏不!”洛小夕拖了张椅子到苏亦承旁边,坐下,“出去了肯定要被你那个首席秘书笑死。”
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看见了。”
“砰” 陆薄言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:“我要你帮我打好。”
苏亦承冷冷的环着胸:“关你什么事?” 唐玉兰笑了笑,拉起苏简安的手:“那我们坐后座。薄言,你来开车吧?”
她说睡就真的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让她看起来又安静又无辜。 她的浴室里有一股花的芬芳,清新明亮,然而这也无法阻挡陆薄言的脸色黑下来她指挥得太欢快了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她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别扭:“陆薄言,我可不可以现在回去?” 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,但是从苏亦承唇角的浅笑和眉梢的温柔看来,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女人。
“哇”记者惊叹,“陆太太,那你和陆先生是青梅竹马?” 其实洛小夕现在只剩下后怕,看到苏亦承之后,她不害怕了,只剩下后怕。
陆薄言也无法再待下去了,推开门出去,苏简安靠着墙,终于松了口气。 苏洪远阴冷地笑了笑,仿佛一个得志的小人,迈步离开。
陆薄言的手向苏简安伸去:“跟我走。” “你到底喜欢那些女人什么?聪明能干?你不知道我有哥大国际金融和会计双硕士学位吗?她们懂的能做的,我也可以。只是我不喜欢,我不要呆在办公室里穿难看的黑白灰套装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