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要和江少恺领证那天,他是怎么想的呢?
“陆先生在你的病chuang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。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,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……”
洛小夕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,连连后退,跌坐到化妆台前:“你,你要干嘛?”
陆薄言一低头,就凑到了她的耳边,双唇离她的耳际很近很近,或许只有一cm不到。
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,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,医院的病号服,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
洛小夕笑了笑:“可是你让我给你当翻译,就不怕你们公司的人会误会吗?”
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这把火是她先点起来的,她不灭谁来灭?
唐玉兰把牌拨进麻将机里,叹了口气说:“这小子对我都少有这么贴心的时候。”
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,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,他知道。更何况,她的身体不方便。
她突然背过身,紧紧抱住陆薄言。
洛小夕随口说:“去上了个厕所。”
“快说,你还喜欢什么?”她又记起昨天问陆薄言的问题,而他答,“你。”
“我前几天手受伤他才送我的,现在我的手好啦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他又不是我的专职司机。”
“我妈临走的最后一句话,是叮嘱我哥要照顾好我,还有他自己。”苏简安偏过头看着陆薄言,“所以我猜,你爸爸当时想跟你说的,或许也是这个。不管他在不在,他一定都希望你和妈妈能过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