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,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。
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,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、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。这一刻,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,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。
她用最优美的姿态自信十足的走着标准的台步,目空一切,却姿态潇洒神采飞扬,意外的吸引人的目光,将她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洒脱演绎得淋漓尽致,音乐、T台上的布置、灯光,都沦为她的陪衬。
陆薄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,苏简安刚才的拒绝并不是欲拒还迎,她是真的抗拒和他住在一起,可知道他要搬过来居然说随便他?她明明应该生气得说不出话来的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的嘴角抽了抽,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:耍无赖。
人都是要经历一些事情,才能够彻底恍悟,彻底分辨出善恶好坏来。
“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。”陆薄言说,“睡前记得用,坚持几天,你就不用毁容了。”
他把自己的烟和打火机全部抛给苏亦承:“都给你了。”
不等她想出一个答案来,陆薄言突然靠到了她的肩上: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走神了,猛地回过身去吓他:“你在想什么?”
那天之后,洛小夕就搬回家住了。
苏简安有些发懵,才想起来陆薄言说结婚前天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,骗她的。
涂上祛疤膏躺到床上,苏简安才想起她刚才亲了陆薄言一下。
这个问题戳中苏简安的软肋了。她“咳”了声:“那时候我哥在准备申请国外的大学的资料,忙得连陪我玩一会的时间都要挤才有。我妈身体不好,受不了那些娱乐项目。再后来……我妈就走了,我对游乐园什么的,也失去兴趣了。”
他不认为苏简安会喜欢他,是低估了自己。认为自己能离开她,是彻底的高估了自己。
惊讶了一瞬,苏简安就明白了今天是陆薄言父亲的忌日,唐玉兰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