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因此,偶尔见到陆薄言的时候,苏简安总是笑眯眯的,仿佛那天中午的不愉快没有发生。可陆薄言总是一副倦倦的样子,回来就睡,第二天她还没醒他就走了。
“好。”陆薄言说,“到时候我去接你。”
而她,一辈子都摆脱不掉“私生女”的名号,似乎永远都不如苏简安。
“哎哟?”穆司爵笑呵呵的,“简安还真的自救了?我就说小丫头其实很聪明嘛,她……”
“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,你哄哄她。”苏简安说。
苏简安囧得双颊通红,用力一推陆薄言:“你乱想什么,我们什么都没发生!”
唐玉兰回头就发现陆薄言在笑,那种若有所思、有所期待的笑容,陆薄言的父亲也曾在无数次看着她的时候,无意间展露。
“啪”的一声,她利落地把鱼拍晕,细致的去干净鳞片,划开侧面取出内脏,三刀两刀就将头尾以及鱼骨和鱼肉分离了,整套,动作行云流水,菜市场的鱼贩子都不一定有她利落。
发现自己被盯着研究似的看,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怎么了?”
晚餐较之中午要清淡许多,苏简安吃到7分饱就放下了筷子,正好接到洛小夕的来电,她走到花园去接。
门拉开的声音传来,苏简安吓了一跳,幸好他只是探了个头出来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你拿着我的睡衣干嘛?想帮我穿?”
陆薄言起身走向休息室,推开门,房间里没有苏简安的身影,倒是被子下有不自然的拱起。
下楼梯的时候更糟糕,郊外下午下了场雨,楼梯湿湿滑滑的还很脏,有轻微洁癖的苏简安走得想哭。
这是韩若曦第一次松口回应“自杀”的事情,三言两语就否定了整件事,把一切归咎为工作压力,记者们还想再追问,但韩若曦已经不再回应这个问题。
最后,她朝着苏简安摆摆手:“我先走了。”
过了很久,他松开她的唇,不等她喘过气来,他的吻已经又落到她的颈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