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海浪突然从海面上掀起来,像一条鱼在海面上翻了个跟斗,来势汹汹拍打在礁石上,仿佛只要他们靠近,它们就能合力把快艇掀翻。
许佑宁低头一看,她的衣服果然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宽松的灰色居家男装,穿在她身上,就好像八jiu岁的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,大了一半,以至于她双肩锁骨全露。
问了刘婶才知道,他们没有回来,可能是在后厅。
她的哭腔里充满了不安,穆司爵握住她的手,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轻柔:“许佑宁?”
“佑宁怎么样?”苏简安问,“韩医生说她不舒服?”
可陆薄言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,上车后把车门一关,连人带车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。
“……呵。”许佑宁的笑声里满是讽刺,她陌生的看着穆司爵,没再说什么。
相比西装,简约舒适的休闲装明显更适合穆司爵,深色系将他危险的深沉和神秘的黑暗一一衬托出来,如果说陆薄言让人感觉到有压力,那么穆司爵,他的存在,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。
“我有小孙陪着,不用你担心。”顿了顿,许奶奶叹了口气,“再说我现在唯一牵挂的,就是你的终身大事,了了这桩事,外婆就可以安心的走了。”
外面,苏简安带着许佑宁走进了一片小树林。
许佑宁的内心是咆哮的:疼你先人个腿!
穆司爵提着许佑宁的行李箱下来,三个人一起出门,苏简安坐上钱叔的车回家,穆司爵和许佑宁直奔机场。
应该是幻觉吧。
“七哥!”阿光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一样,挺直腰看着穆司爵。
但想了想:“还是算了。”
她知道这样笑起来在苏亦承眼里很傻,但她高兴,就是忍不住。